|时溯|第十八章
花穿越成千秋的皇叔,同时,“现在时间”发生了奇异之事。
*主视觉是花、慕情,风信不和慕情走在一起的话他也算是一个主视角。
*主要配角是怜、千秋。
*目前有三条时间线。
往后黑水和小裴会有很大一部分戏份,毕竟我把他俩安排到和千秋一个时代去了……
记得三连。
——
“殿下你大可不必如此悲观……”谢怜干笑两声,“世事无常嘛。”
郎千帆那眼神就像在说砸得不是你,你当然世事无常,我就大肠包小肠了。
“晋文,你进来吧,今天不赶路了。”花城朝外喊了一声,“雨下大了,伤口容易泡浮囊。”
晋文立刻答了一声“好嘞”,推开门进来,一边推门一边感叹:“哇,小王爷,你手艺真好。什么时候教一下?”
“运气好罢了。”花城笑了笑。
“小烨手艺确实好。”谢怜伸手,摸了摸花城的脑袋——他这个动作真的越来越顺手了。感受到手下滑顺的头发,谢怜笑道:“他做什么都还不错。”
“之前还画过画对吧?好像还雕了只兔子给我……”晋文掏了掏兜,掏出一只木兔子,“我还带着呢,小王爷当真是样样精通啊。”
“是啊,除了他那个字……”郎千帆补了一句,“……和异常薄弱的体质。”
车厢顿时陷入沉默。郎千帆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几人看他的奇怪眼神。谢怜看了一眼晋文,发现他把木兔子收起来了,那眼神似乎也觉得这人怎么这么不会说话。
演得太过了,花城在心里说,郎千秋也没这么没眼力劲吧。绝对不是他有点不高兴了,虽然殿下确实说过,承认弱点本身就很强……
他脑子里忽然响起谢怜惊诧的声音:“我还说过这样的话?”
没等花城反应过来怎么回事,郎千帆终于受不了他们的眼神了,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,道:“怎么了?”
“没怎么,”谢怜移开眼睛,“你们饿了吗?我去拿干粮?”
花城脑子里又响起谢怜的声音:“放心,这样讲话不会被听见。这是我之前找到的一个小东西。”
花城于是不多问,在脑子里道:“是这样?听得到吗?”
“是的。”谢怜的声音再次响起,“你想和谁说话,就可以和谁说。”
花城点点头,感叹了一句:“殿下,你可真是无所不能……”
“我都不好意思了哦……”谢怜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脑子里响起。
“总感觉,殿下能把什么事都做好呢。”花城道,也不是他吹,但自从他遇见谢怜开始,一切事情谢怜都能准备得很好,殿下身上永远都有一种令人信服的光辉,什么时候都一样。
谢怜这时候终于把干粮翻出来了,并给他们每个人都递了一块。
花城咬了口干粮,在心里问:“郎千秋是跟着我们吗?”
谢怜也咬了一口,声音在他脑子里出现,回答道:“是的,不过他比我们精一点……我离开时教了通灵的法子,刚通灵问过,早就去前面村庄等着了。”
说完,见花城还在盯着他看,谢怜道:“哦,你要他的口令是吧?是‘为生民立命’。”
花城:“……哇哦,不错呀。”
“你不觉得这和我说过的话很像嘛……好吧,承认我有些庆幸自己没有把‘拯救苍生’作为通灵口令。”谢怜道,“千秋比我好一点,至少他还有点文采不是吗?”
花城道:“呵呵……敢言苍生者,不都令人敬佩么?”
“哈……谢谢。你能这么想……挺好的。”谢怜笑起来。
郎千帆睁大那双眼睛,莫名其妙:“怎么了国师?您笑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谢怜说道,“就是觉得……嗯,有点想笑罢了。”郎千帆闻言,歪过头想了想,不明所以。
“救命……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……”晋文忽然压低声音道。几个人看过去,发现晋文一脸崩溃:“殿下……有蛇啊,有蛇进来了……”
郎千帆抬起头,眯眼一看,几乎与谢怜同时道:
“是银环蛇。”
“银环,对,是银环蛇,剧毒,晋文你别动……”
花城的视野被晋文的身体挡住了,看不见蛇在哪里,他随手从篓子里抽出一根软竹,在手里开始编,一边编,他一边问:“多粗?”
“女孩手腕粗吧……”谢怜估量了一下,“不小。”
“好。”花城说着,手里飞快编制,一边道:“殿下,你让开一下。”
谢怜差点以为叫的是他,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郎千帆。
郎千帆看见了他手里的东西,那东西是一个小棍子,棍子头上有一圈很大的竹圈,竹圈上有刺,与棍子相连的地方还有一些特殊的结构,他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,但也识趣地往后一靠,让开身子,于是那只蛇出现在了花城眼中。
他屏住呼吸,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,然后把这根棍子递给谢怜:“国师,你那个位置可以套住脖子吗?我走过去会发出声音。”
“可以。”谢怜接过那根木棍。然后慢慢往前倾身体,将竹圈放到差不多蛇脖子的位置,花城道:“拉一下这根,对——”谢怜依言轻轻拉下,那一大圈竹圈快速收缩,猛地扎进蛇的脖子里。
蛇在那一瞬间卷缩起来,开始挣扎,但竹刺卡进了他的肉里,根本无法挣脱。随着竹圈越收越紧,他挣扎得越来越猛烈,最后不动了。
“啊,死了。”晋文松了口气,整个人瘫坐下来。
不,我很了解这种生物,一定还没死。花城刚想说,被郎千帆抢先道:“没有,老师,你继续拉,它在装死。”
与此同时,花城脑子里忽然出现了郎千帆的声音:“蛇这种生物,最为阴险,勿要轻视。它刚才的挣扎未尽全力,显然是诈。”
他愣了一下,谢怜瞥了他一眼,才明白刚才那句话是郎千秋说的,谢怜估计把一个能够用来交流的工具给了郎千秋,郎千秋又用不知道什么方法看到了现在的情景。
谢怜继续拉那根竹链,忽然,那条蛇再次挣扎起来,挣扎得十分猛烈,有红色的血液从竹链子里渗出来,有的“啪嗒啪嗒”滴落在地上,有的随着这条蛇的挣扎飞到晋文脸上,把晋文从地上吓起来了:“我滴妈呀——”
“扑哧——”还是脑子里郎千秋的声音,“从日最怕这些小东西了,你也别怪他反应很大。”
“不过,以从日的能力,真不适合当个侍从,他的生活技巧估计都没有我知道的多,反而更精通政务,千帆怎么想的……哎哎哎,你快告诉从日,别张着大嘴,错饮了蛇血,他小命就没了。”
不用郎千秋提醒,花城几乎是与脑子里的声音同时道:“别张着大嘴,蛇血有毒。”晋文闻言,立刻紧紧闭上了嘴,一边闭上嘴,一边以仰倒的姿势往后爬去,一直爬到车厢角落。
很快,那条蛇的挣扎渐渐消失,而竹链子已经卡进它肉里,勒出很深的钩。
晋文惊恐地道:“这次死了吧?”
“死了。晋文过来,我给你擦擦脸。”谢怜一边用力一拉,将那长长一条蛇拽进车厢,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块雪白的帕子,晋文摇了摇头,从自己兜里拿出一块乌黑的抹布擦脸:“不啦,我脸上的蛇血若是污染了帕子,这帕子就不好再用了,太浪费啦。”
谢怜看了他一眼,没说什么。
“嗯,国师真厉害,今天有荤菜吃了。”花城很满意这个成果。
谢怜失笑:“你做的好东西,你的功劳呀。”
“……打扰一下,荤菜???”晋文一脸呆滞,极其不情愿地瞥了那条蛇一眼,“这个?这不是有毒吗……!”
“我会解刨。”花城道。
郎千帆几乎同时道:“这蛇的毒腺很好找……”
花城和他同时愣了一下,对视一眼。郎千帆看见了对方眼底的疑惑,于是解释道:“皇叔,我母亦是羌人圣女,自小这些都教过。”
花城恍然,他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忘记了……怪不得郎千秋也知道这些。于是他尴尬地扫了扫脸,问道:“你弄还是我弄?”
郎千秋的声音再次从脑子里响起:“皇叔,好久不捣鼓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,你手痒了吧。”
明显,这一句谢怜也听到了,他笑着看了看花城:“太子殿下千金之躯,又久不碰这些东西,难免生疏,得委屈你一下了。”
郎千帆没表示不同意。
花城:“……”小殿下,不要随便窥探别人的心思!很不礼貌!
郎千秋继续在他脑子里说:“啊,对不起。”
可你还是继续听了呀!花城愤愤。
郎千秋那边不说话了,但花城知道这孩子还在用自己的能力。
谢怜在他脑袋里道:“小殿下窥探心思的能力,是可以被屏蔽的。你集中精神想一件事,他就听不到。或者你可以试试用古语想事情,这样他听不懂。”
于是花城很高兴地接过蛇,推门走出车厢,外面的雨还是很大,但风小了很多,他坐在之前晋文坐的地方不会被淋到。
他尝试用用古乌庸语想事情,这有点难度,但他很快习惯了。他早就想好了,自己手里有可以装毒物的袋子,既然体能上没法后天弥补,那就用毒嘛。虽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段,但对现在的他来说,只要能保护殿下的手段都是好手段。
对不起了,殿下。花城心里又有些难受,我暂时回不去了,还要违背你的意愿用不光明的手段。
想着,他麻利地处理好了这条蛇,探头拿了一个研钵和几条竹子,将可用的部位处理一下,用掌心焰把毒水烤干,用研钵捣碎,分塞进几个小袋子里,扎好后全数扔进乾坤袋。
然后,他用竹子扎成一个大竹筒,把处理好的蛇塞进去,放在掌心焰上烤。他法力不强,烤得很慢,期间他还打了几个喷嚏,谢怜让他回车厢里暖暖,又给他找了个小铁笼子生火,把蛇在上面烤。
干完这一切,花城听话地回车厢里去了——他现在是凡人的身体,若是生病,只会拖累大家的脚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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